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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下了脸面,气急撇出狠话:“劝你一句,高处不胜寒,且那是金枝,只有最尊贵的凤凰才配栖居,像麻雀之类的野鸟,贱鸟,不定哪日就从枝头跌下,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
“曹大娘子,你怎么这般恶毒。”白露攥着鱼食抬起头,“你不想想,自己身上戴的珍珠镯子,手钏,珠钗,都是谁给置办,谁给精挑细选来的,我们娘子哪里对不住你,要你这样诋毁咒骂!”

曹氏不妨被丫鬟回嘴,愈发脸沉,可白露说的挑不出错,她今日赴宴一应穿戴,皆是谢锳送她的礼物,便更加恼火,磨了磨牙根,气的扭头离开。

“人怎么能如此反复无常,当初姑娘对他们真真有求必应,他们也是极好相与的模样,可现在,仇人一样,岂不叫人心寒。”

她和寒露抱不平,谢锳却很坦然。

“开始便别抱着真心换真心的念头,分开也就不会糟心,你把他们当东家,当主顾,做自己该做的,一拍两散倒也没甚好生气恼恨的。”

周瑄多日未至,浸在紫宸殿看奏疏,前两日听闻澹奕上表了治水论,周瑄连夜与工部商议,不日将会下发各地,用以应对明年水患治理。

谢锳沐浴完,便早早上床歇下。

她现在脑筋很是清楚,往后她便把周瑄当东家,他要什么,她便给他什么,依着她对周瑄的了解,不用多久他便会厌倦这种日子。

到时或者冷落,或者抛弃,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

半夜,谢锳觉得有人在亲自己,恍惚间小衣被挑开带子,紧接着那手攀了上去。谢锳惊醒,看见他幽黑发亮的眸子,正散着浓浓的欲/望,呼吸骤然,如烈火般喷涂在彼此面上。

“你...”

唇被堵住,周瑄握着她后脑汲取掠夺,暴风一样席卷而过,谢锳揪着他身前的衣裳,仰面受着。

周瑄知道自己要狠了,忍耐数日,来之前告诫自己要徐缓图之,可一旦沾手,便都将那克制抛到九霄云外,只想痛快纾解,也未曾顾及她能否受得了。

她哭了几回,眼泪汪汪揪着衣裳,声音猫儿一样缱绻:“慢些...求你,慢一点,陛下,疼。”

第三回 ,周瑄尚未尽兴,不得不草草了事。

起床后,谢锳险些腿软跪下,她揉了揉腰,慢慢踱步踏入浴汤,这两日她特意寻着医书看女子避/孕,生怕不小心闹得没有退路。

她双手压在小腹,找准穴道后往外推挤。

也不知有没有用,虽说周瑄很注意,可仍保不齐有残存,谢锳如是努力了一番,又换水将自己冲洗干净。

其实最简便的法子,便是同周瑄讨避子汤。

他自己该主动给的。

谢锳喝了盏茶,神思倦怠,他精力过于旺盛,床笫之间全然不像日常那般寡淡冷漠,相反,他似极有热忱,甚至像特意研习过,昨夜用了许多手段,都是些不堪描述的动作。

与云彦成婚三年,他循规蹈矩,从未如此孟浪。

谢锳吃不消了。

饶是伺候东家,也要有个休沐日。

这日傍晚,谢锳将出殿门,迎面撞见一人。

那人站在阴影里,穿了身绣百蝶对襟长褙子,娴静端庄的相貌,眼里沁着泪看到谢锳,她咬了咬唇,冲其先行福礼。

谢锳愣住,跟着还礼。

竟是王毓。

王毓泪水不住往下滑,她教养极好,饶是在哭,也给人安稳沉肃的感觉。

谢锳见她跪下,当即使了个眼色,白露和寒露扶着她站起来。

“你这是作甚?”

王毓咽下苦楚,“十一娘,你我没有交情,此事也不该过来找你,可我实在走投无路,不得不厚颜求到你这儿。

求你,替我阿耶说句话,让陛下饶他性命,求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