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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嘴里骂骂咧咧, 便数他们打得最是厉害,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,红的紫的泛着脓血, 不见棺材不落泪,仍死咬着不肯画押。

“都出去吧。”

狱卒犹豫地看向谢锳,她摆手又道:“待会儿动手时自会叫你们。”

“是。”

连续几日都是这般审问, 他们倒也习以为常,这位小娘子看着娇弱, 胆量却很大, 面对血淋淋的场面, 眼睛都不眨。

牢门关上,只剩下一扇敝塞的小窗,火光模糊不定,将近在咫尺的六个人拉扯出诡异的影子。

谢锳起身,从香囊里取出香料投到两个燃烧正旺的炭盆里,火苗催发着香气,很快弥漫开来。

她事先服了药,如今嗅到这东西仍觉得口干舌燥,更何况被绑缚在架子上的六人。

他们皮肤涨红,青筋鼓的几乎要炸裂出来,通红的眼,野兽一样火热,偏又动弹不得,被绳子勒住,皮肉被硌出肉块,一条条绷的极紧极粗。

望向谢锳的眼睛,更是毫不遮掩的欲/望,火苗窜的很高,浓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。

有那么一瞬,谢锳觉得自己身处兽笼,寒毛不觉耸立起来。

然比起愤怒,这点恐惧算不得什么。

她手里攥着匕首,走到最左侧那个人面前,刚举起来,那人难以抑制的扭曲了下,狰狞的□□犹如烙铁熔熔。

谢锳咬牙,一刀刺了过去,血当即溅出。

那人尖锐的叫声划破半空,剩余无人既惊恐又难受,浑身犹如千万条虫子在爬,想骂,可喉咙好似哑了,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吞咽声。

只过了一刻钟,此六人的裆/部都血肉模糊,嚎叫声不绝于耳,与萎靡的淫/叫混在一块儿,让人十分恶心。

做完这些,谢锳依旧握着匕首,没有扔掉,她往外看了眼,窄小的窗外,狱卒来回逡巡,忽然,远处传来细微的说话声。

谢锳立时端了水将炭盆扑灭,随后跑上前,将几人的绳索砍断。

随之陆续几声“扑通扑通”摔砸的动静,他们瘫在地上,痛苦的呻/吟,因为火烧火燎的难受,他们不断去撕扯衣裤,片刻间便扒得精光,仍觉得炽热难耐,手指甲抠进肉里,骂人的话变成下/流/淫/乱的荤话。

谢锳看着他们,就像一条条可怕的蛆虫,扭动着身体往自己面前攀爬,身后是长长的血痕,拖出极其古怪荒诞的形状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谢锳手哆嗦着解开氅衣,用匕首割烂缎面,然后又扯开领子,揉乱了发鬓,从地上抹了污血,咬牙涂在脸上。

做完这一切,她大叫一声。

正踱步前来的周瑄兀的一愣,继而疾步冲上前去。

推门,看见六个浑身赤/裸的男人,面前蹲着蓬头散发的女人。

她仰起头,面上全是血,眼眶水雾弥漫,她紧紧咬着唇,却在看见周瑄的一刹,倏地滚了泪珠。

颤着唇角,唤他:“陛下....”

这一声,犹如桐油淬上烈火,轰隆一下烧着了理智。

周瑄反手拔出狱卒腰间的剑,冲着那六人一通乱砍,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,短短一瞬,六人气绝身亡,场面异常血腥。

饶是在见多识广的狱卒,亦被冲击的双腿发软,喉咙不断上涌酸臭。

矜贵疏冷的帝王扔了剑,脱下鹤氅将谢锳包裹住,随后抄膝将人大横抱起,离开前,声音幽冷如地狱般令人发寒:“丢出去,喂狗。”

他脑中怒火未消,隔着狱门听见的淫骂“小□□”“浪货”“给爷尝尝”不断翻腾涌荡,撞的他心火骤燃,越烧越烈,眸若嗜血的猛兽,阴鸷冷郁,抱着谢锳的手在发抖,在收紧,在握住那娇/躯时难以遏制的后怕。

她真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