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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上表兄?”

这疑问困扰王毓许久,眼见离别,再也闷不住。

“我不是看不上他,是不敢看他。”谢锳挑帘看了眼四下,小声说道:“不是谁比谁更好,我便要非他不可,两人相处,总要互相体谅,互相成全。

想来你也了解他的脾性,他肯为谁服软,为谁改变?不可能的。”

王毓忍不住笑,眼眸凉凉:“你们两人倒是极配。”

谢锳咦了声,听她分析:“都是自以为是的性子,你说他不服软,你问过还是试过。

我从不知道表兄会为了你一味忍让,你是嫁过人的,他毫不介意,迎你入宫,闹得满城风雨,人人皆知。

单是我知道意欲与他结亲的官员,便不在少数,御史台的,禁军里的,六部尚书不是没有适龄小姑娘子,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,克制守礼之人。

幼时我们开玩笑,说他日后一定会娶个京城最端庄,规矩最好的姑娘,为此族中按照他的喜好培养我,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是皇后。

偏偏他只看重你...”

“十一娘,能得到他的喜欢,你知道有多难吗?”王毓眼圈发红,回想许多年来为了与他匹配,付出的艰辛,到头来只感动自己,于他而言只是看客。

有那么一瞬,谢锳觉得王毓是谢蓉。

家族的重压令她失去自我,而一旦完不成嘱托,便会陷入自责内疚中,浑然忘了活着是为自己而活。

“其实你不是非去西凉不可。”谢锳沉默半晌,径直打断她的抽泣。

周瑄只让王瑾入狱,对于王家其他人没有痛下杀手,最差不过再也不能起势,不能像从前那般风光。

“但既然你选择过去,便要去之,安之,不生怨怼,否则后半生漫长,岂不都是煎熬。”

王毓抹了下眼尾,嗤道:“不妨事,但凡我知道他跟我一样难受,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,我便能每日多吃两碗饭。”

分别前,何琼之特意不动声色观察着,见马车安然无恙驶离,朝着紫霄观方向疾走后,他才稍微安心。

这个时候,是不宜离开京城的,风险太大,而在紫霄观中,随便换身行头充作道姑,在那蛰伏一段时日,待风头过去再往城外走,是最合适不过的安排。

何琼之事先跟谢蓉打过招呼,她会处理好一切。

谢锳看到紫霄观的观门,就像大雪初歇看到太阳,心情爽朗轻快,恨不能一下跳到谢蓉面前。

她不敢声张,只盼着时间赶紧过去,

然就在此时,马蹄声响起,越逼越近,直到鸣响靠近车帷,能感受到骏马嘶鸣喷出的火热气息。

谢锳心口腾的一跳。

眼前骤然照进光来,她眨了下眼,逆光看去。

深棕色高头大马上,有一身穿锗色锦服,罩禁军银甲的男人,骨节分明的手挑着车帷,歪下有恃无恐的头,正往车内不断打量。

谢锳往后退,沉稳着呼吸强装镇定,看此人相貌举止,甚是轻浮,不大像来捉她的官兵。

他咧唇笑,一双桃花眼无限风流。

此人正是平宁郡主之子,顾九章,打小便是个混在姑娘堆里的纨绔,不务正业,招猫逗狗,平宁郡主托人找关系,好歹给他谋了个北衙禁军参军的职位,他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时不时便要消失几回,每每不是病了便是身子不痛快,从来都能在教坊司戏楼子等风/月场所将人找到。

平宁郡主对他没有过大指望,只盼他安生安稳,别惹出什么乱子,故而也不大约束,这才养成这么个肆意妄为的性子。

今儿是大年初一,他从北衙官署听训回来,溜达着看西凉送亲使团,又见着何琼之,便一路尾随,巴巴跟到出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