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

分卷阅读31(1 / 2)

</p>

</p>

横竖您跟阿娘都不喜我,嫌恶我...”

曹氏跟着哭,怕碎瓷片再扎伤云臻,便上前拽她,云臻发了狠不肯挪地,曹氏便靠着她跪下,拿帕子擦那划破的脸皮,边哭边道:“你倔什么,同你阿耶好好说便是。”

扭头又道:“还未查清事实,你便给四娘定罪吗?!”

忠义伯老脸憋得肃青,血液像逆流顶到颅顶,下一瞬就要爆裂,他猛地抬起手来,曹氏扑到云臻身上护着,疾风袭来,忠义伯生生收势,一拳捣在高几花瓶,随后起身咣当踹开门,蹒跚离开。

谢锳睁开眼,白露和寒露眼睛通红,守在塌边。

她起身,披上外裳,倚着绣缠枝牡丹纹软枕开口:“别哭了,交代你们的事都办妥当了没?”

寒露胡乱擦了把泪,点头:“四娘找的那个蕃医,下落不明,想来已经跑路了。”

谢锳垂下眼睫,苍白的小脸陷进乌黑的发间,她预料如此,倒也没有吃惊,只是找不到蕃医,云臻便成了替罪羊,蠢得被人利用还不自知。

曹氏又换的新方子,药味很腥,满满一葵口碗,云彦喝进去的只有碗底那么多。

谢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捏了撮盐放茶水里,推过去,低声问道。

“自古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阿耶阿娘打算如何追究阿姊?”

曹氏哽住,神色惶惶的掩着胸口:“四娘她确实过分...”

谢锳一记凉眸扫去。

曹氏打了个寒颤,觉得那眼神淬了毒,要杀人,当即改口道:“她确实该死,可她再恶毒也是我身上掉的肉,你让我怎么追究。”

伏在床沿,谢锳摩挲着云彦的手,修长如玉,清隽如竹,他的字铁画银钩,风骨遒劲,他的画惟妙惟肖,意境深远。

魏公曾说过,云六郎乃本朝难得的学士,若能深入钻研,此生可成大才。

他不该被当成争风吃醋的赌注。

顾盼生辉的女子纵然憔悴,也比旁人多了股易碎的风情,出身世家教养良好,孟筱羡慕嫉妒,面上扯出一抹笑来。

“嫂嫂,你便放兄长一条生路,可好?”

“你签下和离书,我会给他服药,让他少受点罪吧。”

“你不怕被四娘供出来?”

“她?她比我还巴不得成事,”孟筱咧唇,“嫂嫂了解四姐姐,她是个没脑子的,从头到尾我可一件事都没掺和,都是她拿的主意,她找的人,她下的毒,我顶多算个知情不报,被胁迫。”

正是因为如此,谢锳才咽着闷气,发作不得,给亲弟弟用毒,传出去伯爵府什么颜面都别要了,往后便是京城的笑柄,再不可能抬起头来做人。

“你说你喜欢彦郎,为何舍得对他用毒,伤他身子。”

“若嫂嫂早与兄长和离,我又何必出此下策。我得不到的东西,即便毁了,也不想留给旁人。你占着他三年,我恨了三年,如今也该还给我了,不是吗?”

孟筱收起虚情假意的笑,满面皆是压抑的疯狂,她眼睛锃亮,面目扭曲,肩膀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不定。

她把手举到谢锳面前,语气骤然平缓:“我本不想承袭祖业,造纸做笔,可看到兄长夸赞我做的纸笔,我心里高兴极了。

你看看我的手,皮肤粗糙,骨节宽大,我不在乎,只要兄长喜欢。”

透过薄薄的日光,谢锳看到她指腹上有许多细密的伤口,骨节比常人都要肿大,她很快抽回去藏在身后,目光狠狠瞪着谢锳细长滑腻的手掌。

“他可以用我的纸笔写字画画,一辈子。可他变了——”

“是你们逼我的,所以,别怪我无情,既然注定得不到,我不在乎亲手毁了,总好过看着你们举案齐眉,夫妻恩爱。”

谢锳略过她半哭半笑的脸,像看着阴诡可怖的恶魔,唇轻启:“疯子。”